危急之际,郝赦也不再顾及许多,一把抱住了身前的李珍香,随着李珍香一起闪影竹林中。
这郝赦小儿也不知是咋地,小小年纪,也没见长肉,竟生得如此之重,只让得抱于小儿飞走的丫头汗珠瀑涌,气喘不止,飞走速度已渐渐放慢。
两人身后这群红眼巨狼依然穷追不舍,速度没有丝毫减弱,反而越来越快。
“香妹儿,身后这群狼追得挺凶,我看你额头冒汗,一直飞下去我怕你真气耗尽,得想些办法才是!”
这小儿年纪虽小,却洞若观火,她如此般的咬牙强撑之态竟被郝赦看穿。
竹林深幽,她虽能飞走于空中,但毕竟只是一十岁小丫,又携于一孩童,也只能在离地十尺的距离飞走,一时也找不飞着出林子的好办法。
恶狼越追越凶,她的真气开始肆意流散,没过多久,嘴中便大喘浊气,脑袋也好似有些发昏。
再如此般飞走下去,两人必将葬身狼口,自个的百骸便要永留这青山竹林间。
“得想办法,杀狼!”李珍香念想一转,直接动了杀心,与其像此般狼狈跑路,不如奋而击杀,也省得在这竹林之间如此窝囊。
“喂,小儿,你可否还能飞石头?”她转头一语,目光已露凶杀之气。
郝赦这小儿平儿个与香妹儿相交甚为亲密,却还从未见过如此般聚透杀气的小丫头,今儿个却真是稀奇,眼前的珍香完全不似自个认识的那位娴静温婉的小姑娘。
只是今儿个的香妹儿异常火辣,这小儿满脸风流之气却是越发狂肆,正好竹林深幽,又值晚夜,丫头倩体好似环有一丝清香,便精血瀑涌,死盯珍香的眸子却是更加白眼。
“看什么看,再看就让狼把你吃掉,赶快回你姐的话,还有无力气?”
“我倒是还留有些许力气,只是,刚刚几石击打过去,小儿功夫练得不到家,打不死狼!”
这小儿,说话含糊不清,明显是在敷衍,倒是将注意力全全放于月下丫头的香脸之上。
“哎呀,别看你姐了,姐教你一套打狼的高深秘籍,你按此方法往死里打!”
“什么秘籍?”
“哎呀,你这小儿,可别废话了,赶紧听好,姐只说一遍,好生记住!”
……
突然,郝赦曝出双眼,满脸铁青,口若吞珠,下意识地念到:“香妹儿,可否温柔一点?”
“要温柔,找那些个狼去,别来抱本姑娘我!”
……
李珍香腾空飞跃,依旧凌空飞于根根翠竹之间。
郝赦右指夹于四石,气聚五指将石子齐齐击出,伴随阵阵强压气流,精准打在四只红光眼球上。
只见两道血光溅洒青竹上,领头的两只恶狼立马前仰翻滚,猛砸于地,再也见不着半点残影。
郝赦见两狼倒地,已再无反抗之力,顿觉自己乃一位旷世英豪,笑笑咪咪:“香妹儿,你这绝技是从哪里学得?”
“废什么话,赶紧下一招!”
郝赦此时如同得到绝世真传,狂躁之情在心中泛滥不止,已不再怀疑香妹儿的奇怪招数。
同样四颗飞石打出,猛力击碎四头恶狼的咽喉,巨狼惨叫一身,嘴中随即曝出滚滚红血,继而下颚擦地,没了知觉。
这郝赦虽还算有些飞石功底,击退几只巨狼却也耗费多时,此时,珍香已快濒临极限,越飞越低,竟开始利用飞走之际双足轻踏韧竹来得一时的小憩。
只是这小儿,又将双眸,献上了珍香的脸。
“快打!”
十二颗飞石如破林之吼齐齐飞出,其气势之大,几欲震碎千根翠竹。
飞石崩摧红狼两股之间,两声哀叫响起,竹林之中,便再无红狼。
……
深雾缥缈,林中重归宁静。
竹林的一处空地之上,珍香驻足大地,久久凝视天上的浓雾。
突然,李珍香双脚离地而起,冲破浓雾,一跃竹尖之上。
由于李珍香在空地歇息良久,又没有郝赦相抱,此刻的身体便好似轻纱丝丝,随地一跃便破雾而出,自己便飘于皓月之下,竹下五里尽收眼底。
片刻过后,李珍香落于地面,对着郝赦问道:“小儿,姐且问你,你可知道,我家在什么方向!”
郝赦听闻李珍香居然询问自己的家在什么方向,甚是诧异,香妹儿今日是怎么了,怎生得自己的家的位置都已忘却?
李珍香恍然,一天的神游,自己俨然已忘自己乃异世界而来一个大胖妞。
“竹林浓雾太稠,无法看清竹林全貌,根本无法辨别方向。”
她随意编出个理由搪塞,毕竟是小儿一个,忽悠忽悠便能蒙混过关。
郝赦也不再多问,只是喃喃“香妹儿的家很是好寻,竹林外的黎河旁一株槐树后便是!”
“回去,本姑娘得赶紧回家睡觉去。”
李珍香一大宿没睡觉,今日白天又读了一天的经书,晚上又抱着这混小子将真气用尽,实在是身心疲惫。
现如今她只想倒床呼睡,做一良宵美梦,便不再管这小儿,自己伸了个懒腰,道:“你自己回去吧,姐可懒得送你!”。
突然,李珍香想驻足,毕竟天色已晚,这竹林也不知是否还有凶险,把一个十岁小儿留在竹林之内,她实属放心不下,便对郝赦问道:“诶,对了,你这小儿的家在什么地方?”
这小儿又透风流,昏昏言道自个的家和香妹儿家乃同一方向!”
“什么,同一方向,那傍晚时,你为何让我独自走进这竹林,你却走向另一条路?你是在逗我?”
李珍香惊诧不已,莫不是你这小儿故意将你姐我引入这竹林之中,自个出面相救,好亲近于自个?
如此般心机的小儿,实属该好生暴揍一顿,对爆揍。
她扬起巴掌,即将挥在这小儿的脑袋上。
突然,这巴掌还未落下,一双温温的小手也不知咋地,死死抱紧了丫头的腰。
小儿此刻环透真气,力气突地变大,竟让得珍香无法动弹。
而那双俊俏风流的脸,却是对上了李珍香唇。
对目之间,郝赦那小儿呼出气息散着余热,飘散姑娘的脸。
薄唇悠悠,透着邪笑,直接往姑娘的小嘴上贴。
“轰!”
朱唇即将贴紧珍香之际,姑娘一香掌,直接将这小儿拍出,直接瘫坐于地。
“你要死!”
珍香双手抱于胸,可是没有了好生色。
郝赦昏昏爬起,摸了摸自个摔疼的臀部,便想起了刚刚香妹儿所问,嘟嘴诺诺“咱到河边说吧,这,怪渗人的!”
李珍香看这孩子虽说白眼,但也算实诚,便领着小儿,一同离去。
“哎,哎,等等,我得抱着你啊,我可不会飞啊,来,抱你!”郝赦可不怕香妹儿的打,又急忙跑了过来,印有一香掌的脸上刻上了几丝诡异的笑容。
“死开,自己走,本姑娘可再没力气了!”李珍香大喝道。
“香妹儿,你就不能温柔点……”